章七十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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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璇低着头，心中窃喜，果然如此，月老，只好对不住你了。

踏雪寻梅迎来十年之内顾客最高峰，这个年代人间各地民风十分开放，断袖之癖，女性当权早已成为人们习以为常的事。此番情况，想来是夜云宴请众人时，其中不少的名门大户多有未出阁女儿或多有龙阳之好者，见到夜云这般世间从未有过的绝色，难免心仪。所以今日的踏雪寻梅客人不限男女不限年纪，皆可进到楼中。

朝歌不由觉着好笑，这么些个人就为了一睹踏雪寻梅楼主风姿，不惜花万金图个好位置观上一观，然他们却并不知晓夜云那厮脾性。他虽长得十分惹桃花，可最是厌烦这些特意为了美色接近与他之人，如今一个个眼巴巴坐着干等，却连夜云半边衣角也未瞧见。

不过朝歌心里难免疑惑，他既不喜这类人，为何还要开踏雪寻梅，还刻意将名声做得如此响亮？朝歌也不欲再多思量，反正她从来也未懂过夜云心思。

这边夜云堪堪梳洗完，早已知晓楼内盛况，耳边吵嚷声令他十分不悦。

“茗儿，你说若有一天本皇容貌尽毁，再出现在他们面前，还会有这样的盛况吗？”任由茗儿为他打理衣襟，面上没有过多神情，淡淡说道。

茗儿停住手上动作，“主人，在茗儿看来，应当是不会的。”夜云示意他接着说下去。“茗儿虽年幼，可好歹也在人间烟花场上走了三百多年，也算是看透了世间的一些事情。在茗儿看来，这些风月场上的恩客最是无情，他们多半家中已有妻小，正是应了民间传的俗话‘妻不如妾，妾不如偷，偷不如偷不着。’主人，他们到踏雪寻梅来不就是图个快活，而且绝不会随便找个姑娘，绝对要找才貌双全的才可。”

茗儿顿了顿，见夜云神色如常，接着说道:“如今他们个个翘首以盼，不就是为着主人的容貌而来，且主人早先备下踏雪寻梅时候，那些个姑娘肯顺服您也免不了这方面缘由，其实主人应当比茗儿看得更加透彻，自古留得住的向来不是深情，只是人们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罢了。”眼睛盯着窗外，颇有些仙风道骨看破红尘之味。

夜云听他说出这番话，不免有些诧异。“看来本皇将你安排在这处，是对的。茗儿长大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