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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喜依，你把我当什么？合作伙伴？朋友？还是可有可无随叫随到的工具人？”程知谦放下了手里的餐具，也认真地看着李喜依。
李喜依愣住了，程知谦是什么？是突然出现的合作伙伴，也是可以随叫随到帮忙解决问题的朋友？
“朋友啊，你是我朋友这有什么问题吗？虽然我们确实是合作关系认识的，但是认识下来你的确是个值得交的朋友。”李喜依思考后的答案。
“在我们还不算朋友的时候，你说我神经病，我可以理解。但是，现在至少我们不算陌生人吧，你昨晚还说类似的话。”程知谦有点泄气，向后靠在椅背，眼睛看向窗外。
“啊？不是，我昨晚真的没有别的意思。程知谦，你误会了。”李喜依在这种氛围下，想起昨晚的狗狗眼，居然觉得有点想笑。
程知谦的眼睛看回来，明显在等李喜依的解释。
“昨晚，你蹲在地上，那个角度看着我扮可怜，眼睛里又泪汪汪的，真的跟你之前的人设不太符，所以我脑子一时抽了，就问了。我发誓，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李喜依忍住笑，盯着程知谦的眼睛，现在他的眼睛也是很好看的，黑亮黑亮的。
“你？？？我真的是。”程知谦低下头，单手撑着额头。
李喜依偏来偏去的看，想要看程知谦是不是哭了。
“我当时只是看你情绪不佳，想着怎么能让你稍稍好点，完全是你给我加了滤镜，我并没有你说的什么泪汪汪眼睛，也没有扮可怜。”程知谦抬头。
“好好好，那...你不生气吧？”李喜依确定从程知谦的眼里没有看到泪花。
“我从你家出来就想通了，没有生气。歪打正着。”
“没生气？没生气你今天一整天还装酷，说话还爱答不理。”李喜依翻了个白眼，重新开吃。
“我平时就这样，不行么？”程知谦也拿起刀叉重新吃了起来。
“行行行，酷公子款。程知谦，我是真的想过，你是怎样的人。我们领证的时候你说合作，但是一直都是在解决我的问题，我都不知道你到底需要什么帮助，也从来没让我帮过你什么。”李喜依又停下了，这回是自己的疑惑了。
“你已经帮过了，结婚的时候签的协议就是你需要做的。虽然，现在那份协议没什么用了。”程知谦依旧是优雅地吃着。
“就是说，其实你已经不需要帮助了，对吧。”李喜依有些失落，好像也没什么胃口了。
“嗯，差不多算是吧。”
“那我们的合作其实可以结束了，对吧？”李喜依彻底放下了餐具，向后靠在椅背上，看着对面优雅咀嚼食物的程知谦。
程知谦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，也放下了餐具，看见一脸严肃的李喜依。
“你是指离婚？但你的问题并没有解决啊。”
“但是你不需要了啊，我不想要欠人情，之前我们还能说各取所需，但是现在是我单方面需要，这是不对等的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。我已经取走了我的所需，甚至那份对我来说是至关重要的，所以，你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，明白吗？”
“程知谦，我好像对你一无所知。”李喜依自嘲笑笑，拿起桌上的水杯喝水来掩饰。
程知谦缄默不言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越界了。快吃吧，菜都凉了。”李喜依知道等不到程知谦开口，也醒悟过来，自己为什么要知道他呢？合作关系的朋友而已。
他知道的自己，也都是自己展示出来的，并不是他问来的。
“你是想离婚吗？因为今天遇到的那个男人？”程知谦沉默良久，抛出问题。
手上的餐具没有放下，眼睛也没有看向李喜依，平常的发问，就像是在餐桌上聊天气一样的平常。
“不是，和他没有关系，我和他之间也不会有关系。”李喜依的餐具在沙拉里厮杀，像是发泄着怨气。
程知谦轻哦一声，没再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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