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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江则深打量的视线存在感过强，让陆怀无法忽视，他才打了个盹，现在精神恢复不少。
他向那片阴影望去，虽然看的不太真切，但陆怀知道，江则深就在那里。
整辆车只有陆怀面前车窗挡光板下降一半，露进一缕光。
江则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左边，斜靠车壁拐角，正好和光线错开——彻底与黑暗融为一体。
陆怀身后的车内壁的材质像贴了一层柔软绒毛，手感很好，但没有摸到按钮。
操作台应该在江则深那边。
陆怀放下小德牧，随手摸了一把毛茸茸的脑袋以作安抚。
他凑到江则深身边，江则深的目光随着陆怀移动。
遥控器在江则深手边。
江则深警惕着陆怀，身形紧绷呈防御状态，他在黑暗中出声询问：“你过来干什么？”
陆怀抻了抻筋骨：“自然是坐冷地板坐的累了，想要坐一坐香枕软玉。”
黑影动了动，江则深换一边倚着，道：“记住你的身份。”
陆怀靠着后背，心道确实比地面坐着舒服。“当然了，我一会儿就下去。”
江则深：“不信。”
“我向来有诚信。”陆怀信誓坦坦。
江则深嗤笑，信不过陆怀所谓的诚信。
陆怀才想到自己现在的人设：一个被讨债的打到失忆的人。近墨者黑，他能招惹到那样的人，自己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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