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工作人员的安排，杨阳回到了自己的座位。
他整个人都还是懵的，沉浸在刚才跟弗洛伦蒂诺的一番谈话当中。
皇马主席给他的第一印象是极好的，跟外界媒体报道的形象是截然不同的，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个能够残暴地驱逐夺冠主帅博斯克，和功勋名宿耶罗的野蛮暴君。
又或者，这是弗洛伦蒂诺的另一面。
正如他把活生生的球员比喻成了冰冷的现金流一般，他充满着算计，甚至不带半点情怀。
可谁又不是这样呢？
在职业联赛里，俱乐部签下一名球员，不可能不经过精心计算。
球员决定要跳槽转会，也不可能盲目瞎闯乱撞。
杨阳还清楚地记得，自己跟阿贾克斯签下合同的前一刻，约翰·雷普还郑重地告诉他，从他签名的那一刻起，他就不再属于他自己所有了。
这就是职业足球！
感情和利益，有时候还是要分清楚的。
弗洛伦蒂诺的突然出现，就很好地给杨阳上了一课。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“嗨，杨。”
在杨阳陷入思索的时候，身旁的座位上又来了一个人，很客气地跟他打招呼。
杨阳抬起头，正好就看到卡卡那咧开嘴笑的模样，心中一暖。
“嗨，卡卡。”杨阳立即站起来。
卡卡一如既往地帅气，穿上了一身笔挺的西服，总是把他那阳光的笑容挂在脸上。
近在咫尺，杨阳可以感受得到，这绝非是商业包装，而是他的本心。
正如拉伊奥拉所说的，最好的人设就是球员做好自己。
伊布拉希莫维奇的狂是他的本心，所以他就照着这条路线一直往下走。
罗纳尔迪尼奥喜欢笑，生性乐观，他的团队也是围绕着这一点来对他进行包装。
巴西巨星的笑容甚至把他原本应该是缺点的龅牙，都变成了他可爱的标志性优点。
还有杨阳眼前的卡卡，他看起来总是斯斯文文的，很有礼貌，很阳光的小暖男，这也肯定是他的性格，因为有些东西是面对面都无法伪装出来的。
“真可惜，我原本以为，我们有机会在十六强淘汰赛相遇的。”卡卡笑着说道。
他显然还没有忘记八月底在摩纳哥时，杨阳亲口告诉他，最想要碰到的是ac米兰的这件事，但他的语气更多还是朋友间的开玩笑。
由于ac米兰和阿贾克斯都是小组头名出线，十六强淘汰是肯定抽不到一起的。
“没关系，十六强淘汰赛碰不到，后面不是还有八强，还有四强，甚至决赛吗？”
卡卡听得有些讶异，“看来，你还真是信心满满。”
“我会一场接一场地拼下去，直到我们相遇为止。”杨阳笑着回道。
卡卡点了点头，“那我就在前面等你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
两人会心一笑，都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较劲。
如果说，八月底还仅仅只是杨阳心中埋藏了一份两年来对ac米兰的不爽的话，那么现在，卡卡也开始把杨阳当成自己的一大对手了。
就在不久前结束的欧冠小组赛里，舍甫琴科凭借着倒数第二轮的大四喜，攻入了六个进球，位居欧冠射手榜的首位，而紧随其后的就是攻入了五个进球的罗纳尔迪尼奥和杨阳。
卡卡、阿德里亚诺和特雷泽盖都只进了四个球，埃托奥、亨利和米库攻入三个球。
而更加难得的是，杨阳除了五个进球外，四次助攻却是欧冠小组赛里最多的。
甚至有很多人都觉得，杨阳一个人拖着阿贾克斯在前进。
这也让越来越多的人都意识到，这名刚满十九岁的中国少年并非昙花一现，而是靠实打实的实力走到了今天，尤其是他在本赛季欧冠小组赛中的表现。
对于这样的一个对手，卡卡很难不生出较劲的心思。
职业球员到了他们这个级别，每一个人的骨子里都是好胜自强的，谁都不甘人后。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在卡卡落座后不久，其他座位也陆续来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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